THE HUNT Ch.55

目前同盟主要力量暂住在革命军公馆里，而其余人则被安置在不远处的临时收容基地。从庞克哈萨德逃出来的囚犯大多数都遭到了政府的再次通缉，不少人的照片贴满大街小巷，提供重要线索可获得丰厚悬赏。所以再胆大的人，譬如多弗拉明戈、克洛克达尔等，也只能无奈选择规避风险。

但由于他们所从事的走私交易性质恶劣，曾害无辜民众家破人亡，革命军干部其实并不愿意收留。一切还是看在阿金的面子上，山治才额外与艾斯求情，破例为他们提供一周的食宿。

从庞克哈萨德离开的那艘战舰，直接就载着他们来到白土之岛『巴尔迪哥』。大规模越狱事件发生后，交通要塞全部派重兵把守，搜查格外严格。尽管天夜叉沙鳄都骄傲地不想接受别人的帮助，可眼下，除了等待风波过去，也没有其他更好的方法。

好在路飞的父亲，革命军首领蒙奇·D·龙并非小气之人，入住公馆的囚犯们都能得到白金五星级酒店的待遇，也就没什么好抱怨的。

很快，事情迎来了可喜的转机。经过罗与索隆背后鹰眼米霍克等政府势力的不断努力，用『以功抵过』的方式取消对同盟多数人的通缉。像乌索普、弗兰奇、卡文迪许、马尔科（及所有新白胡子组织成员）等本身刑期不长的人，被宣告免除牢狱服刑。基德由于处在政府观察期，被判缓刑。

罗是『红心行动』派去的政府卧底，原本就无罪。索隆早已刑满获准出狱，如今凯撒罪行昭告天下，他与米霍克约定完成，自然恢复自由之身。唐鳄二人数罪并罚，无法减刑，但想要再抓到他们，也不是那么容易。山治、文斯则因为有文斯莫克家族的直接参与，暂时维持原判。

“罗现在正彻查与文斯莫克家族勾结的政府官员。”索隆说，“罗西南迪刚刚也打来电话，这次部分囚犯案件重启，乌索普这边得以沉冤昭雪，相信要不了多久，你的案子也会真相大白。”

如今仍在被通缉的同盟成员只是小部分，山治包含在其中。他没办法亲手去调查自己的案件线索，同时，他也不认为这是一件轻松的事。

“当时所有证据都指向我。”他以冷静的声音向索隆陈述，“那个男孩，脖子上的手印与我的指宽相吻合，他体内的精液也被证实和我的DNA完全匹配。我衣服上、手上都是男孩的血，房间里只有我跟他的指纹。”他停下来，问索隆，“这，该怎么翻案？”

在逮捕现场，他坚称自己没有做过这些，而尿检结果却显示，他先前服用了兴奋剂。即使知道都是文斯莫克家族的阴谋，也无济于事。一旦被打通了所有关系，真相便永远埋进谷底。

有时候连山治自己都怀疑自己到底是否真的无辜。也许他的身体里住着和卡文迪许一模一样的怪物，在他意识不清醒时跳出来胡作非为。可怜的男孩就这样被他误杀，他可能的确违背男孩的意愿强奸了他，虽然他什么也记不得了。

索隆抱住他，轻声说：“不管怎样，我都相信你。”

“你相信我是无辜的？”山治的脸埋在魔兽肩头，问，“在连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情况下？”

“要你去伤害别人，你比死都难受。”索隆说，“就算你被文斯莫克家族陷害，被下药，也不可能作出这种事。你意识不清醒的时候，跑出来的只会是那个温柔的家伙，我敢肯定。”

“温柔的家伙？那是什么？”

“另一个你。”索隆说。

山治听得云里雾里，这跟打哑谜一样难受。索隆说话说一半留一半，故弄玄虚就是不讲明白，似乎执意要让山治自行体会。不过多亏他转移注意，山治才没有过度深陷怀疑自责的难过。

那一天究竟发生了什么，所有的证据是不是伪证，为什么目击山治被人抬进去的酒店大堂经理要在法庭上临时推翻口供，一切的一切，只有去问始作俑者才能水落石出。

或许竭力证明山治无罪，并不能解决根本问题。得为后面随时爆发的战斗做周密的规划，毕竟庞克哈萨德已毁，大仇未报，麻烦的人物散落在世界各处，高傲不可一世的文斯莫克家族没有放任这些隐患的道理。

半个月后，山治的预想被证实了。文斯莫克家族主动撤回了对山治的控告和悬赏，并寄来了一封家族信。

当天索隆刚好不在，他回One Piece市与罗确认重要信息。山治平静地拆开信封，展平信纸，信的内容极其简单。和他当初在芭拉蒂收到的那封信差不多，都是命令他即日返回家族，等待与夏洛特·布琳完婚。

果然搬出勇治就是个幌子，夏洛特家族出了名的排外，夏洛特·玲玲连自己的亲生子女都能毫不犹豫地下手，更何况是个外来的女婿。文斯莫克·伽治绝对舍不得精心培养的宝贝儿子们入赘遭罪，没有用处的山治显而易见是最为合适的人选。

不管之后是被Big Mom威胁，还是威胁Big Mom，文斯莫克家族都不会陷于被动，没人把山治的命当回事，对他们来说，山治死不死，死在哪，死得有多惨，不过都是茶余饭后的谈资笑料罢了。

确保山治听话的武器，依然是来自芭拉蒂的威胁。文斯莫克家族早已在Big Mom的情报协助下获取了关于哲夫的全部信息。包括他的日常动向、门牌住址、生活习惯、人际交往等重要内容。倘若山治拒绝服从，不仅芭拉蒂将会化作一摊废墟，就连哲夫和餐厅工作人员也将变为一具具尸体。

就和半年前一样，山治没有别的选择。他折起信封，放弃打点行李，在没跟任何人打招呼的情况下，乘上了送信人的车。

历经了一天一夜，重新站在文斯莫克家族的豪宅前。仍旧是勇治出来迎接山治，仍旧是嘴欠地调侃：“我以为你在监狱里会被折磨成瘦得皮包骨，那样才适合你。”

“让你失望了。”山治冷冷地回。

“要不是那个该死的人妖王伊万科夫从中作梗，分散了父亲大部分注意力，根本也用不上你。夏洛特的那个姑娘，长得那么可爱，配你真是浪费。”

山治突然停下脚步。

“怎么了？”勇治问。

良久，山治叹了一口气：“勇治啊。”

“什么？”

“你是不是很长时间没照过镜子了。”山治轻慢地笑着，“还是说，宅邸里的镜子，都被你们兄弟几个照碎了？或者，你可以试试尿在地上，一样能映出你那张杀马特的脸？”

迟钝的文斯莫克四子这才意识到自己被狠狠嘲讽了，气得挥舞拳头击向山治。后者灵巧一躲，完美避开，站在原地勾着嘴角蔑视他，勇治心中惊讶不小，上次见面，这个金发男人分明就一副小心谨慎不情不愿的模样，怎么坐个牢回来，整个人都变了？

“快走吧。”山治平淡地催促他，“晚了，哥哥们又该说你办事不利了。”

勇治也知道其他两个人正在房间里等着，不敢怠慢。只好先压抑怒火，把人押到再说。他们一前一后穿过冗长的走廊，在金碧辉煌的房门前停下。勇治冷笑：“你死定了。”拧开门锁，伊治和尼治正坐在沙发上，以同样不屑的目光打量着时隔半年回归的三弟。

“嘿！”尼治率先站起来，朝山治一步一步走去，“监狱里的男人是怎么调教你的，见到哥哥居然不会问声好？”

门在山治身后关上，而山治则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尼治接着说：“听说你运气不错，被一个毛头小鬼收编了？真遗憾呢，我们还等着看你在监狱被轮奸的笑话。结果到头来只服务一个人？”他的手攀向山治衬衫的衣领，一把抽走他的领带，“男人的滋味怎么样？你还能跟夏洛特家族的女儿结婚吗？对着她应该硬不起来了吧？”

勇治在后面大笑，伊治也没有阻止。他们都深知尼治对山治的阴暗感情，小时候数他欺负山治最狠，热衷于看他疼痛哭泣，如果山治表现出一丁点的幸福，他便第一时间去毁了一切。这是对自己弟弟扭曲的占有欲，逼山治只能因为他而起落情绪。

山治被伽治丢进臭名昭著的庞克哈萨德监狱，通过传来的消息了解到他已成为罗罗诺亚·索隆的所有物。得知山治在监狱里不但没有过得凄惨，还归顺于其他男人，尼治非常愤怒，他认为山治是属于他的，哪怕他即将成为夏洛特家族名正言顺的女婿，他也不打算放过他。

此刻，见到金发男人完好无损地站在这，穿着考究，气质优雅，不卑不亢，毫无一丝落魄。那双漂亮的眉眼，历经监狱风霜，被男人浸透滋润，变得清澈透亮，勾魂夺魄。比先前更浓重的欲望，在尼治心底缓慢蒸腾着。

“谁知道你这个家伙在监狱里被几个人上过。”他一边说，一边扯开山治衬衫最上面那颗扣子，“我可不想文斯莫克家族因为你落下不检点的骂名。在婚礼之前，我需要检查你的身体。”

扣子解到第三颗，尼治凑过脸阴笑着问：“你不会不配合吧？”

山治冰冷地看着面前戴着墨镜、表情森然的蓝发男人，没有回应。

“噢，不配合也没关系。”尼治说，对身后弹了个响指，“差不多也该到了，勇治。”他回头喊弟弟。

勇治会意，大步出门。不多时，拽着一个留齐刘海，棕色长发的女孩回来了。那女孩一直低着头不敢说话，眼神小心地瞥见山治，微微一愣，随即惊惶地想要挣脱。

“老实点！”勇治将她的双手反剪至背后，从袖口翻出一把小刀，刃面抵着她的脖子，“见到喜欢的男人不应该很开心吗？给我三哥笑一个？”

尼治则继续解第四颗、第五颗扣子，并戏谑地说：“如果你敢反抗，这个女仆的命就危险了。”停顿了一会，又问：“对了，你还记得她吧？半年前你住在这里，她全程照顾你的生活起居。真是个愚蠢的女人，废物三少爷只不过对她稍微温柔一点，她就以为自己找到了靠山，一直念着，白白挨了一顿打。这还不长教训呢，得知你今天回来，还特意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料理。”

他看向被禁锢威胁而全身发抖的女孩，得意地大笑：“可惜啊，都被我打翻了，哈哈哈！！”

他一笑，勇治也跟着笑，伊治虽然没加入，但嘴角同样挂着讥讽的弧度。几句话的功夫，山治胸前的扣子已被全数解开，莹白的上半身裸露。尼治把衬衫从肩膀撕下来，看着从锁骨到小腹星星点点的深红色吻痕，再也笑不出来。

他有些恼怒地用指甲抠挖这些渗进皮肤里的痕迹，压低声音嘲讽：“果然是个擅长卖屁股上位的吊车尾，在监狱里勾引男人不说，从庞克哈萨德逃出来，也要忍不住爬上男人的床？”

山治自始至终都没有表情没有动作，就是低着头抬眼冷冷地目视他。

尼治见不管怎样侮辱、轻薄山治都没反应，哼道：“把这事透露给夏洛特家族，你觉得Big Mom还会将心爱的女儿嫁给你吗？”

“尼治。”山治平静开口，“没想到你的见识和你的下面一样短小，谁跟你说这是男人留下的？”

急于搞清楚吻痕来源使得尼治忽略山治对自己生理功能的嘲笑，几乎立刻反问：“那是谁？女人？这更罪加一等，婚前出轨，谁也救不了你。”

“我跟我的未婚妻亲热，触犯什么法律了吗？”

尼治一愣：“……你是说夏洛特·布琳？”

“不然呢。”山治淡淡地嗤笑，“我还有几个未婚妻。”

“这不可能！”尼治迅速否决，同时手上行为愈加粗暴，他开始扯山治裤子上的皮带，冷笑：“没关系，检查本来就要做到全方位。”他解不明白复杂的皮带扣，就把手往山治后腰探，狎昵地挑逗，“你后面那个洞被插了那么多次，应该又软又松吧？别告诉我堂堂夏洛特家族的小女儿有玩弄你后门的爱好！”

从进入房间起便任凭摆布的山治突然抓住尼治的手，且力度很大，夹在指尖里的肉都泛出血流不通的青白。

尼治吓了一跳，抬起头怒道：“你敢反抗？别忘了你恩人的命还握在家族手里呢！难道你不管他的死活了吗？！”

山治仿佛没听见这句赤裸裸的威胁，拧住尼治的骨头，不断收紧力道，尼治疼得大叫，抬起腿朝山治脸上踢去，山治歪头一躲，将尼治的手腕猛地向右掰，只听『咔哒』一声，杰尔马66血统因子改造引以为傲的外骨被干净利落地卸掉。

一切发生得太快，完全没给其他人机会反应。当尼治捂着自己的手臂跪倒在地时，勇治总算回过神，重新将刀架在被挟持女孩的脖子上，大声威吓：“山治！！快点停手！你也不想这个女人有事吧？！”

他的话刚说完，发现人已经不在原地，竟然凭空消失！惊愕地张大嘴巴，还没等看清忽然闪身在前方的人影，便被踢掉手中的刀，抓着脑袋撞上旁边一人高的豪华梳妆镜。

“刚才明明提醒过你，好好照照镜子。”山治松开手，冷淡地斜视平素嚣张的文斯莫克四子牢牢嵌进镜子里、肢体无力垂下的狼狈模样，面无表情地挖苦，“既然你当耳旁风，那只有做哥哥的手把手教你认清自己。”

战局戏剧性扭转，文斯莫克家族最出色的战士——尼治、勇治瞬间被秒。就算是性格冷漠镇定的伊治此刻也坐不住了，摆出进攻姿势，语气冰冷地质问：“山治，你这是在干什么？”

话音放落，原本在镜子前面的金发男人再度消失。伊治预感不好，正要格挡，却被先他一步的山治一脚抵在后面的墙上，刚才勇治拿来胁迫用的小刀刀锋就切在他咽喉最脆弱的地方，再往下一厘米，便会割断颈间的大动脉。

“现在换我了。”缓慢绽开笑容，威胁，“不要动。”

伊治秒速收起忍不住流露的惊慌，恢复冷静的面具。

“你们真是住在井底住惯了，狗眼看人低。”山治轻蔑地哼笑道，“以为我还是当初那个随便你们欺负的小鬼？老子在监狱里揍的人，比你们出生到现在对战的人加起来都多，就凭你们也敢威胁老子？”

文斯莫克家族被视为失败品的三子从小到大，没有在兄弟面前如此硬气地发表过宣言。哪怕是上次回来，都还一副童年阴影散不去的谨慎模样。此时却骄傲自信，一脸『你们才是垃圾』的睥睨神态。他的顾虑不见了，优柔寡断也消亡了，目标十分明确，就是要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伊治活到现在，头一次有『大气不敢出』的感觉。他深信即便他只移动一根手指，这把刀都会顷刻间要了他的命。所以，他只有安静地听金发男人说完。

“婚礼，我还是会照常参加。”山治说，“也会按照『你们』父亲的意愿，娶夏洛特·布琳小姐为妻。”

说着，将刀抽走，狠狠地扎进伊治脑袋旁边的墙壁里。刀刃没入半寸，只剩刀柄露出。

“但检查，就不必了。”山治鄙薄地挥挥手，“你们还不够资格。”

笃定伊治不会从后面发动攻击偷袭，山治转脚去勇治刚才待过的位置牵走愣神的女孩，拉着她径直离开。尼治这时已将自己正骨，爬起来要追，伊治上前一步，拦住他。

“别追了。”

尼治不解地看向大哥，后者给镜子里头破血流的勇治抠出，替他摘脑门上扎着的玻璃碎片。勇治也不甘心，一面擦着滴到下巴的血，一面愤恨地问：“为什么不追？这混蛋都骑到咱们头上来了，居然敢反抗，还还手！！”

伊治没有给弟弟们解释原因，但他心里明白，也不得不承认，如今的三个人，已经不是山治的对手。

方才的短暂交锋，让他意识到彼此水平上的差距。他作为文斯莫克家族最完美的战斗兵器，自小便接受严苛残酷的训练，什么样的劲敌都见过，却从来没有像刚才那样，跟不上对方的节奏。他的眼睛甚至无法捕捉山治的动向，就连极限速度所遗留的残影，都难以辨别方位，在战斗中，完完全全处于一个绝对被动的劣势。

这些年一个彻彻底底的改造失败品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会有如此干净狠辣的身手？这半年庞克哈萨德的监狱生活，洗刷了山治对家族、对他们深入骨髓的本能畏惧。不仅仅看不见曾经笼罩在他身上的厚重阴影，被山治拿刀指着的时候，伊治在那双海蓝眼瞳里，也感受不到半分恨意。

所有的感情都消逝了，究竟是妥协了，放弃了，还是更糟糕的，因为胜券在握，所以对他们这些所谓的『垃圾』兄弟不屑一顾？

伊治皱着眉，不禁担忧起来。虽然山治承诺会按照计划完成婚礼，但有足够理由怀疑，婚礼真的能够顺利进行吗？

“不管怎么样，我们暂且不要再产生正面冲突，尼治。”他对弟弟说，“你也不许再骚扰那个女仆，小心惹火烧身。”

“为什么啊……”尼治不高兴地问，“上次那个女仆被揍得惨兮兮的，你看山治气成什么样，多有趣，那分明就是他的软肋！怎么能不把握好机会呢！”

“那是上次！你看这次，你说打翻了那女人做的料理，山治的眼睛有眨过一下吗？！”

尼治霎时闭了嘴，想不出反驳的话语。

“认清楚现实吧。”伊治沉声说，“那家伙已经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不再被感情左右，普通的挑衅威胁对他没有任何作用。”

“那怎么办？”勇治焦急地问。

“很简单。挑他真正的软肋。”

黑色墨镜反射着阴森的寒光，停顿片刻，伊治有条不紊地命令：“派人去东海会会芭拉蒂的大老板，我们掌握了那么多红脚哲夫的信息，可不能白白浪费了，得让山治明白，谁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
　　
　　
To Be Continued
　　
　　
明天要去外地，这周五可能没有条件发文，就提前写好发出来了。
这里就不多说了，尼治对山治的情感，算是我自己对原著理解的延伸，只代表个人看法，切莫上升到原著囧不得不大喊一句：我S宝贝真帅！！
索隆说的那个『温柔的你』指的是之前山治被用药后爱上索隆时的样子，就是那辆谱写后面故事的伤心车~
宝贝们来猜猜之后的发展吧:P山治会乖乖去结婚吗？索隆会袖手旁观吗？
阅文愉快O(∩_∩)O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