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尔曼的眼泪 Ch.2-3

Ch.2
　　
　　
怪物入了海，原本严丝合缝的毛发禁锢因为水流的入侵而松散许多，这给了山治足够的视野空间观察和判断自己所处的境况。

海底漆黑一片，勉强能看见飘摇的深绿色水草好像恐怖的鬼手在召唤着死亡。海里没办法呼吸，刚才在船上这只可恶的怪兽没有给他任何吸气的机会。肺部所剩无几的空气时刻提醒他，如果现在不能挣脱，等待他的必然是窒息而亡的溺毙结局。

山治鼓起腮部，尽量让自己不吸入过多海水。凭借空荡许多的活动范围左右环视，海怪已经恢复了实体形态，正在不断地下潜。巨大的压力挤迫着山治的身体，此刻他感觉自己就像一颗不定时炸弹，随时都可能轰然爆裂，深海海流所产生的压强，可以令血肉之躯顷刻间化为烂泥。

必须赶在这家伙完全潜入海底前脱身，否则他只能葬送在这里。

山治冷静地思考，试图动一动被缠住的手腕和脚踝。尝试了一番，有所松动，却不足以摆脱。如果这时候有把刀就好了，山治开始琢磨要不要以后也和那个臭剑士一样，搞把刀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海怪又潜行了几十米左右，就在山治的腹部因为海流强劲的压力整个凹陷下去时，怪物突然静止不动了。

他抬起眼睛，发现自己与海怪悬浮在水中，海底似乎突然间被什么奇异的光芒照亮。定睛一看，发出光亮的居然是一尊体型巨大的雕像！

巧夺天工的技艺令雕像的脸孔栩栩如生，精致美丽，但她的头发却好像四散的毒蛇飞舞开来，即使双眸紧闭，也透着一股阴森恐怖的气息。她的身段婀娜，身姿却极其诡异地弯曲，像一棵千年老树伸展着腰肢。双手呈合十状，似乎在进行某种古老的法术。

整座雕像应该是矗立在海底，被珊瑚和水草环绕着，就算他们现在处于海洋的中间位置，雕像雄伟的高度依然能让山治和雕像的眼睛平视。那些在她脑后散开的毒蛇仿佛就在他的身边，吐着信子，露出獠牙，似要把闯入者吞噬殆尽。

山治着魔一样盯着这尊蛇女像，好像忘记自己被死死缠缚身处海里的险境。他只觉得雕像的四面越发明亮，如白昼一般，海水浮游的颗粒和微生物都在光明中现出踪迹。

动啊！他在心里对自己说，再脱不了身的话他就要被憋死在这里了！

可是身体就像被古老的魔咒固定住，一根手指都无法控制。

正在这时，一个绿色身影加速下沉，忽然化作一道凌厉的闪电，片刻间便截断了山治停留在雕像身上的目光。

『你这个笨蛋在干什么啊？』剑士的表情好像在这样质问他。

绿藻头？山治心里大声惊叫，可是他的肢体依然没有夺回控制权，湛蓝色的眼睛像被催眠一样毫无焦距。

没有得到应有的回应，索隆不想再继续耽误时间。海流湍急的情况下刀的威力一定会受阻，但斩劈这些头发丝总不会有太大问题。就算这个海怪之前表现得再厉害，此时也构不成任何威胁了——因为它和金发厨师一样，都被雕像定住了手脚，颇为滑稽地不动了。

索隆拔出合道，以不伤害到山治为前提，最快速度将所有束缚齐根切断，见金发厨师不但没有动作，还不断下沉，赶紧一把揽住他纤细紧实的腰，一只手攀上他被海水冷得苍白的脖颈。

由于索隆是背对雕像的缘故，他并没有看到那一瞬间，蛇女紧闭的眼睛裂开了一条缝！

而趴在索隆肩膀上的山治，不幸目睹蛇女诡异睁眼的全过程。本来应该是一件死物，却像突然活了一样，缓慢张开眼睑，露出了金色的硕大瞳仁，直直地瞪着他们这个方向。

那道可怕的视线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割破了山治潜藏在心底的恐惧，他下意识地张开嘴，吐出一连串的气泡。索隆察觉到山治的异样，他把那颗金色的头颅压在自己的颈窝里，防止这个笨蛋喝进更多海水，同时紧紧抱住他的身体，带着他向上游去。

“噗哈——”

终于浮出海面的一刹那，好像重获新生。索隆调整了一下呼吸，低头去看怀里的金发男人。——还是同海底一样，魂魄就像游离体外，那只漂亮的蓝眼睛好似玻璃珠，不会转动。皮肤也没有血色，惨白的像冻僵了一般。

“索隆！山治！”

乔巴急忙扔下了桑尼号的绳梯，船舷上都是伙伴们担心的脸庞。见两个人迟迟不动作，路飞甚至想伸长手臂捞他们上船，被娜美一个爆栗砸趴在地。

“笨蛋！”娜美揪着船长的橡皮脸叹气，“山治君一定受伤了，你那么做，不是会让他伤的更重？”

说话间，索隆已经扛着金发厨师上了船，并将他平放在甲板上，伙伴们立刻关切地围了上来。滴答——滴答——有液体淌落的声音，乔巴敏锐地动了动小鼻子，尖叫道：“呀！索隆！你受伤了！快让我看看！”

“不碍事。”剑士又把向他跑来的小船医给温柔地推了回去，“旧伤因为海底压力裂开而已。快去看看厨子，情况好像有点不太对。”

乔巴很听话地“哒哒哒”地跑到山治身边，先是用小蹄子在他发直的眼前晃了两下，然后趴在他的胸口听他心脏跳动的频率，最后仔细地检查他的手脚和身体，终于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还好，山治并没有受伤。”

众人提着的心也总算放下，弗兰奇问：“那为什么他好像听不见我们说话？”

乌索普也挥舞着自己的手臂，在厨师跟前耍宝：“喂！山治！醒醒啦！”

的确，山治的样子就好像是睡着了——前提是睁着眼睡觉。他对周围的声音、环境无知无觉，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罗宾若有所思地猜测：“不会是被水鬼吸取了魂魄吧？”

“罗宾姐姐不要说得那么危言耸听好不好！”娜美流着泪抗议。

胆小四人组——乌索普、娜美、乔巴，现在还得加一个布鲁克，抱团嚎啕大哭瑟瑟发抖。眼见画风逐渐转向闹剧，索隆非常无奈骚了骚头发。

“乔巴，你不是有那些比较奇怪的各种味道的瓶子吗，给这家伙试试，说不定有效果。”

得到提议的小船医登时就不哭了，他点点头马上跑去船舱自己的保健室里取出一只巴掌大的小瓶子，打开盖子，放在山治的鼻腔下面，还用小蹄子去煽动空气让味道散发得更加彻底。

这一方法果然奏效，金发男人的圈眉动了动，连打了两个大大的喷嚏。

“阿嚏——阿嚏——”

“啊，醒了。”乌索普大叫，“山治，山治，嘿，能听到我说话吗？”

“能。”金发厨师总算回魂，抬起头看见伙伴们围了一圈，虚弱地笑道，“你们要不要这么夸张，老子又没死。”

娜美严肃地看着他，“山治君，你刚刚到底怎么了，感觉好像神游天外一样。”

脑海里又回忆起蛇发女妖开眼的诡异景象。但是，山治暂且选择不告诉伙伴们自己在海底下看到的情景，一方面，不确定是碰巧还是自己眼花，可能真的因为缺氧而产生幻觉也说不定，实在没必要引起大家恐慌。另一方面，其实他的意识一直都很清醒，只不过没办法通过大脑传递给身体指令。他知道是那个混蛋剑士劈了海怪的毛发救自己出来，他还清楚，那家伙因为潜入海底，之前熊留下的伤口复发了。

“山治君！山治君！”

娜美见山治又呆住了，以为他又丢失魂魄，在他面前摇摆着手臂。后者总算回过神来，温柔地笑道：“我没事，谢谢娜美桑的关心。”

果然有问题！娜美心里大惊：这家伙连花痴都不发了，看来伤得不轻。

而此时厨师的目光，已经追随剑士进了休息室的门边。一抹温暖的橘黄色吊灯光线洒向甲板，又因为关门的动作瞬间缩了回去。山治皱起眉，比起海底那尊奇怪的蛇发女妖雕像，他更在意的是混蛋绿藻头的伤势。

娜美叹了口气，站直身体，对伙伴们说：“全员听着！这片海域有非常厉害的怪物，动作敏捷会隐身，山治君刚刚又出现如此奇怪的反应，证明这里肯定不安全！看来得加紧离开这片海，今晚大家都不要睡觉了！”

“噢！”路飞第一个举手，兴奋地喊道，“不睡觉我们开宴会吧！”

“好耶好耶！”乔巴举双蹄赞成。

“正好我肚子饿了嘿嘿！”乌索普也高举双手附议。

砰砰砰——三枚干脆狠辣的无敌铁拳落下，宴会三人组光荣地趴在了地上，头顶热气腾腾的三个大包。罗宾掩嘴偷笑，弗兰奇跳上驾驶舱启动0号外轮装置，布鲁克则擦了擦骨头上的冷汗：刚刚幸亏没有加入到他最喜爱的宴会环节，不然自己这把老骨头恐怕是要遭殃了。

“我没事了。”

山治支撑起身体，尽管因为长时间缺氧和刚找回肢体意识，对手脚的控制还不是很利索，腿也在微微发抖，为了不让伙伴们担心，他还是伪装什么事都没发生，

“既然要熬夜加班，夜宵是必须的，我去给大家准备食物。”

“噢！山治太棒了！我要很多很多肉！！”宴会三人组之一路飞成功复活。

“我想吃新鲜的秋刀鱼！！”

“我想吃甜甜圈！！”

“给我来杯咖啡吧。”

“热牛奶能给在下来一杯吗？”

面对伙伴们诚实的诉求，金发厨师温柔地笑了笑，摆摆手，走进厨房消失不见。
　　
　　
Ch.3
　　
　　
“开饭啦！！”

山治端着大盘寿司和伙伴们点名要的食物走上甲板，大家呼啦一声围了上来，一边取走自己的那份一边开心地说谢谢。山治叼着烟环顾了一下四周，顺便踢了几脚某个抢别人食物的橡皮人。

唯独不见那个令人火大的身影。

“乔巴。”他把嘴里咬着甜甜圈的小船医偷偷叫到身边，“那个混蛋伤势怎么样了？”

“你说的是索隆吗？他的伤口我已经强行替他包扎好了，就是裂开了比较多。”

“要紧吗？”

“好在索隆身体还是比较强壮的，应该没什么大事。”

“那家伙……现在在哪你知道吗？”

“噢噢，应该还在瞭望室，我刚从那里离开。”

“好的，谢谢。”山治温柔又宠溺地摸了摸小船医的头，小鹿开心得两只小耳朵飞起来，继续享用他的甜甜圈。

山治把属于剑士的那份大盆炒饭和下酒菜还有特地准备的一瓶上个岛买的好酒单独拿了出来，正准备离开，已经火速消灭掉自己那份的橡皮人不出预料地手脚并用缠上了他的腰。

“哇！这炒饭看起来好好吃啊！”船长眼冒金光。

“走开路飞，这不是你的那份！”厨师用手使劲抠着身上的八爪橡皮。

“有什么关系嘛！”口水流了三尺，“山治小气鬼！”

“再不滚开老子对你不客气了！！”恶狠狠地威胁。

“砰砰——”两记重拳今天第三次落在草帽海贼团威震四方的船长头上，娜美吹了吹冒着热气的手，蹲下身提起路飞的橡皮耳朵。

“你这个笨蛋！索隆的食物都要抢嘛！”

“噢！是索隆的食物呀。”路飞光速坐直身体，压着草帽笑道：“那算了嘿嘿，这家伙最近都没怎么吃东西。”

山治和娜美同时惊讶地瞪大眼睛：“你这个笨蛋居然能注意到这些？”

“你们很失礼耶！作为这艘船的船长，我有认真关注到每一个人好不好！”

说得有那么几分道理，路飞作为船长，直觉一直都敏锐得可怕，但有时候性格过分大大咧咧，很多细节不知是懒得去关注，还是压根不去关注。偏巧他每一个重大决定，都没有任何原则错误，反而是草帽海贼团的太阳，照亮了大家前进的方向。该说这个家伙是大智若愚呢，还是有时候犯蠢呢。

“是是是。”娜美颇为宠溺地拎起路飞的后领，把他拖去其他地方，“你厉害，你最厉害，不要打扰山治君了，我们去别的地方。”

“严厉的娜美桑一如既往地可爱又美丽！！~”

厨师不忘对着二人离去的背影犯起了花痴，娜美的脚步停顿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个释怀的笑容。

看来山治君是没什么大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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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着炒饭的盘子爬上桑尼号的瞭望室，那个蛮力肌肉白痴果然正挥舞着巨大的杠铃锻炼。身上的绷带都被扯掉了，只剩下缠着腹部的那一条，长出来的带子孤零零地挂在腰迹，随着剑士的动作上下翻飞。

山治喊了一声：“绿藻头开饭了！”索隆就好像没听见一样，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气得山治把料理的盘子和酒往座椅上重重一放，抬起脚准确无误地踢中那只大得夸张的健身器材。

“叫你吃饭你聋了吗？”不悦地咬着烟屁股问。

索隆动作熟练地接住那只不幸被踹飞的超大杠铃，似笑非笑道：“比某人强，也不知道是谁，刚才在海里又聋又哑。”

和以往的拌嘴没什么两样，厨师状态好的时候，可以与剑士大战三百回合。但这次，他奇怪地闭嘴了。毕竟刚被死对头从海底捞上来，对方好歹也救过他的命，再说些丧良心的话，实在有点过分。

剑士见暴躁厨师沉默，挑起一根眉毛，“怎么？真哑了？”

“吃你的饭吧！”山治气急败坏把盘子连同酒一起塞进索隆怀里。

“恼羞成怒啦？”

“恼你个鬼！”山治怒道，“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索隆往嘴里一连塞了几个精致的寿司，囫囵着咽了下去，表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

“说真的，你在海里到底看见了什么？”

剑士的直觉总是出奇意外地惊人，山治被戳中心事，又不想说真话，只能含糊其辞道：“你看见了什么，老子就看见什么。”

“我看见一尊蛇女雕像。”

“嗯嗯。”

“扮相古怪，有点诡异。”

“嗯嗯。”

“然后，没了，只是一座雕像而已。“

“嗯嗯。”

  嗯个屁啊，山治心里想。不但古怪、诡异，还他妈的会睁眼睛！谁家雕像会睁眼睛啊？但他又不准备告诉索隆这件事，一方面，他不想跟死对头示弱，让对方有机会嘲笑他“看看，一座破雕像就把抽臭厨子吓得话都说不出来！”。另一方面，这种事说出来谁信，他既不想被当成神经病，也不想伙伴担心。

索隆问：“所以，你还看见什么了？”

也许是山治当时的表情说明一切，惊恐的、呆滞的，在海水中憋不住气，差点被淹死。不过，山治也不打算好好回答这个问题，于是用严肃至极的语气装模作样地回复：“我还看见了……”

“看见了？”

“看见绿藻，回归大海母亲的怀抱。”他戏谑道，“游得真好啊，简直如鱼得水，果然生在海里，就是不一样。”

剑士收起探寻的目光，放弃这个话题。他大概也明白，厨师不会乖乖回答。关于海底蛇女雕像这个线索，也就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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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可谓风平浪静，也没有发生什么超自然想象，山治只当那次经历不过是一场虚幻的梦。根据航海士娜美所说，他们正在靠近的岛屿非常奇特，整个伟大航路都找不出第二座。此言一出，立刻就勾起大家的兴趣。

“是什么岛屿呀？”小鹿乔巴眨着星星眼，迫不及待地问。

娜美笑着说：“信息素岛，没听说过吧。”

“信息素岛？”路飞哗哗地留着口水，“是什么？可以吃吗？听起来很好吃啊！”

“不是吃的呦，路飞。”罗宾微笑道，“不过岛上倒是有很多不错的餐厅，我记得著名的『安图莫斯』餐厅就在那里。”

娜美赞叹：“罗宾姐姐果然见识广博，没错，信息素岛有非常多好吃好玩的地方，旅游业相当发达。而且记录指针存储会久一点，我们可以多停留几天。”

“哇！太棒了！！”

好吃好玩三人组高举手臂，异口同声道，如今还得加个布鲁克。骷髅音乐家刚从魔鬼海域解放，重获自由不久，一直对这种新时代趣闻非常感兴趣。

娜美见大家都兴致高昂，便从一堆杂志里面取出一份《伟大航路最新时报》，那上面有关于信息素岛的详细介绍。乌索普太兴奋了，忍不住读出声。

“信息素岛，体验ABO世界的唯一之选。现在报名即可获得超值相性度匹配套餐，更有情侣惊喜福利等你来拿……这是什么啊？”

“嗯，不对不对，拿错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娜美光速收起报纸，似乎不想让人看见。随手又抽了一份，这回是介绍信息素岛风土人情，游玩圣地的详细攻略，看着琳琅满目的美食照片跟极具异域风情的特色街区，草帽众人开始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这个看起来好好吃啊！”路飞。

“哇！这里还有可以看天文的望远镜耶！”乌索普。

“糖果屋……”甜甜的小鹿垂涎三尺。

“造价五亿的机械帆船？”弗兰奇瞪大眼睛。

罗宾则盯着报纸上疑似历史本文的石块出神，布鲁克看到岛上那家举世闻名的乐器行宣传图，一直『呦呵呵呵』地笑。

山治其实对所谓『ABO』还蛮有兴趣，听说乐园里面还有相性度测试，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一旁的索隆。可惜剑士明显对这些浮于表面的乐趣兴致缺缺，他只得收回目光，还是去便宜的集市买物美价廉的食材更实际一些。

两天后，Sunny号抵达信息素岛。船一停，船长第一个不见踪影。气得娜美连分零用钱时都没什么好脸色，等伙伴们都各自分开去自己想去的地方时，最后下船的山治被娜美叫住了。

“山治君。”

“是，娜美桑。”山治小心地斟酌着用词，毕竟他很早就看出航海士心情不好。

“是这样的。”娜美拿出一张印刷精美的套票，递给山治，“这是我之前在时报那里订购的套餐，只限今天。现在快下午了，找路飞肯定来不及，况且鬼知道那个笨蛋跑哪去了。也不能退货，山治君就帮我用了吧。”

山治看着票上面『信息素体验游戏』『我们是命定伴侣吗』等字样，有些犹豫：“这样好吗娜美桑，也许我们可以说服工作人员改日期？”

“我改变注意了。”娜美气恼地说，“我不想和那个笨蛋去做这种无聊的测试了，真是暴殄天物，我大概是脑抽了才觉得他一定会配合，那家伙脑子里只有吃、吃、吃！明明说得好好的跟我走，结果船一停，直接就把我忘了！”

“呃……”山治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气头上的航海士，思来想去，还是由她发泄，想必对路飞的神经大条容忍已久，说出来心里会痛快些。

“所以，就拜托山治君了。”

娜美抱怨完，把票不容分说地塞进山治手里。山治接也不是，退也不是，骚着头一脸为难：“娜美桑，我……和谁去呢？没有可以一起的对象呀……”

恰在此时，负责守船的剑士拎着一瓶酒打着哈欠路过。娜美眼一斜，喊：“索隆，过来。”

剑士不情愿地更改路线，黑着脸走到娜美身边。

“干什么？”

“山治君，你和他去。”

“啊？！”索香二人异口同声地反问。

“啊什么啊。”娜美悠闲地数着自己细长漂亮的五根手指，慢条斯理道，“这是套票，一个人去会被拒绝。两个人正好，你们平时吵得那么欢，船上数你俩破坏力最强，我也很好奇你们相性度会是多少？”她顿了顿，戏谑地挑起眉毛，“不会……是负的吧？”

“可是，娜美桑……这家伙守船的吗？”

“不用担心山治君，我来守。”娜美说，“刚好我有点累，想好好休息。”似乎看出厨师的为难，毕竟这艘船上，他是心思最细腻温柔的人，他一定也很清楚，其实娜美自己非常期待去信息素乐园，为打消厨师顾虑，娜美特意补充，“也不是无偿的呦山治君，回来要写一万字感想，这样，也就相当于我去过了。”

“娜美桑……”山治叫着。

“好啦好啦，再不赶快出发就真的来不及了。”娜美打断他的话，把他和索隆挤在一起，向甲板推去，“祝你们游玩愉快。”

待厨师拉着剑士一步三回头直至看不见身影时，娜美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山治君，我只能帮你到这，剩下的就都看你自己咯。”
　　
　　
To Be Continued
　　
　　
终于进入正题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
最近真的特别忙，再加上要更新写文和准备合志文，都没能及时回复宝贝们的留言(╥﹏╥)但每次更新之前都会仔细看评论的，宝贝们的支持喜爱鼓励全部都有收到，等空出时间一定会立刻回复的，爱你们~（ღ( ´･ᴗ･` )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