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24
实际上,娜美将他排除在寻人计划参与者之外,是山治早就预料到的结果。
或者,换句话说,是山治一手引导的结果。
草帽海贼团可爱的航海士聪明心细,又体贴善良。旅店里面发生的一切,恐怕很难逃脱她的眼睛。之所以没直截了当地问出来,完全是为了保护山治的尊严。但是,就算外伤看起来与痊愈无异,山治持续高烧不退,也让娜美担心不已。
所以,即使山治是系铃人,娜美也不会让山治再次陷入危险。
这正合山治的意,并非他不想挽回剑士。恰恰相反,因为去挽回的那个人,非他不可。
拜托戴纳守好船的同时,一起守住秘密。山治带着乔巴留下的药包和一些航海必备物资,离开桑尼号。
他在港口雇了一艘小船,掌舵人是由旅店老板娘介绍,对这带海域非常熟悉,经验又极其丰富的老船长。
简短说明来意和目的,山治给这位船长看了一下戴纳重新绘制的示意图。提到『恶灵面具』,稳重的老船长竟然露出相当恐惧的神色。
“真的要去找这个吗?”
“不,是去找人。”山治纠正。
“找到人以后要去找这个吗。”
“是。”山治说,“但那就和您没有关系了,不会让您跟我们一起冒险。”
“呼……”
老船长像是松了一口气,脸皮终于有了血色。船从戴纳的家乡勒瑟伦港口启航,因为是漫无目的的搜寻,中间他们有很多时间可以聊天。
“看你给我的地图,几乎都是反方向呢。”船长好奇地问,“确定没画错吗?这样就好像绕着戈尔曼这些群岛转圈,没有任何意义。”
山治平淡地答:“让您见笑了,我要找的人,恰好是个路盲。”
“路盲?路盲为什么要走反方向呢?”
“往左是正途,那他一定会向右。前进是唯一出口,他也会走入死路。”这是山治自行总结出来的,关于索隆的行动规律。
“哈哈哈哈……”船长爽朗地笑起来,“你们还真有意思,在这个死气沉沉的岛屿,很久没有遇见你这样有趣的外海人啦。”
山治借机问:“您在这座岛上生活了很久吗?”
“嗯……我也不记得自己哪年来的,反正大半辈子都漂泊在海上。只是每次返航,都能听说岛上发生许多可怕的怪事。”
“比如?”
“像是捕鱼队那边,又打捞上几具外海人的尸体。或者,系着海贼旗的破败的幽灵船,徘徊在港口。还有,某某村落的居民,莫名其妙地死了,连医生也查不出原因。”
船长所描述的内容,与他们在戈尔曼岛原住民那里打听到的、米摩尔岛所见所闻,基本一模一样,看来戴纳没有说谎,五十年前那本航海日志更没有说谎。
戈尔曼的诅咒确实存在,而且远比他们经历过的更为恶劣。
“刚才看您不想与『恶灵面具』扯上关系,是因为您知道些什么吗?”山治又问。
提到『恶灵面具』,船长明显一激灵,小心翼翼,又神秘兮兮地凑近山治。
“那是大祭司的禁忌。”
“禁忌?”山治挑起眉毛,“耳熟能详,人人皆知的禁忌吗?”
“你听说过屠魔令吗?”船长突然问。
屠魔令?山治当然知道,他们差点还死在所谓屠魔令手里。提起这个词,山治心里火气飙升。美丽的考古学家被那帮畜生害得有多惨,这笔账当然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船长自豪地挺起腰板,“我年轻的时候,曾经是直属司法岛的一名海军。那里的事情我都非常了解,屠魔令,就相当于变相处刑。只不过,所有与罪犯接触过的东西都要一起被消灭。不管是他的亲人、朋友,还是他居住的地方,全会被处理得干干净净,好像从来没存在过。”
“您的意思是说,恶灵面具,相当于屠魔令?”
“没错。”船长的自豪劲不见了,变得忧心忡忡,“您是玛卡莎(旅店老板娘)介绍来的客人,我才跟您说实话。我们都知道恶灵面具,还有哭泣男孩,迪菲亚钻石。这是大祭司给我们的暗号,只要有外海人来打听这三个线索,就要将他们全部抹杀,不能让他们活着离开这座岛。”
山治脸色丕变。
果然那个大祭司没安好心,说什么破解诅咒,其实是暗地里给他们下了杀戮指令。只要敢提起这些字眼,就会遭到当地人的无情追杀?
“现在你懂我为什么不愿接这单生意了吗?”船长十分严肃地看着正在思考的金发男人,“那会让我被误会成你们的同伙,我可不想被一群大祭司的傀儡,不明不白地暗杀在这里。”
“听起来,您并不喜欢大祭司。”山治尝试引诱话题。
“何止不喜欢!”船长义愤填膺地骂,“你问问这儿的岛民,有谁喜欢特拉普!他杀人如麻,拿岛民的命不当命,当初来戈尔曼岛发动战争,暴力镇压,死了多少无辜的人!就像我刚刚跟你说的,如果,岛民们听到这些字,却没有立即报告给回收队,那他会被视为叛徒,一同处死!”
“回收队?”山治准确捕捉到一个新词。
“外海人,多是一些遭受了诅咒的海贼嘛。他们身强力壮,还携带武器,一般岛民哪里打得过他们,万一被抓住拷问,还会泄露计划。所以大祭司那里有一支专门负责暗杀的队伍,普通民众只需要配合这些人,引目标入陷阱。”
顿了顿,船长又说:“打个比方,你刚提到这个『恶灵面具』,只要外海人说了,那么,他在戈尔曼岛期间的所有日常活动,包括,吃饭,睡觉等等,都有可能会被各式各样的人下毒、刺杀,总之很难平安无事。”
“大祭司的聪明之处在于,他不仅是给个巴掌,还会给块糖。虽然不听他的命令下场会很凄惨,但完成他的任务报酬又非常丰厚。”
和船长这番谈话,几乎坐实了戴纳知情不说的罪名。戈尔曼的岛民都知道的事,他身为大祭司的手下,不可能不清楚。
自救下他起,山治一直对他都是相信又未完全相信。他的成分说不好,看上去绝非大祭司的拥护者,却像在有意引导他们去参加各种挑战。明知三个线索在岛上是禁忌,但不出言提醒大家。
只有一点,他没隐瞒,这三个卷轴,的确会给人带来噩运。
由于早有防备,山治在出海前,已经将监视与托付任务交给了其他人。旅店老板娘算是他们在岛上交的可靠朋友。仅需一些与辛苦和风险匹配的酬劳,就能换来人脉广博,聪明伶俐的老板娘鼎力相助。
托她的福,调来了岛上几个身手矫健的退役军人暗中监视桑尼号,有任何风吹草动,就立刻用山治留给她的电话虫联络弗兰奇,所以暂且不用担心船。
至于其他人那里,这次分组非常合理,就算遭遇暗算,娜美桑可以防止路飞被骗,罗宾酱能冷静判断局势,至于乌索普,没有人比他更小心谨慎。
伙伴们都很安全,也没那么容易战败。
而山治要做的,就是尽快完成使命,把那个胆敢擅自离队的臭剑士找回来。
说来容易,可路痴的行踪确实不太好掌握。他们在海上航行了三天,各种刁钻的地方都去看过,全然没有剑士的踪迹。
这期间,山治身体情况恶化。高烧不退,浑身寒战,但他咬牙挺着,一直坚持坐在船舱边缘,不放过视野里的任何角落。长时间被海风吹,导致他的病情加重,必须靠止痛药才能维持清醒,连退烧药都不管用了。
船长见他这样,建议他:“要不,就先暂且停一天吧,我知道哪有好医生,去找医生看看,等病好一点,再找也不迟呀。”
“不……行。”山治干脆果断地拒绝船长好心的提议。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船长说,“我会等你的,不管是三天还是五天,直到你病好,我再继续带你出海。你是玛卡莎的重要客户,我们又聊得这么投缘,无论如何,我都会帮你找到那位伙伴!”
“不……没时间了……”山治呢喃着,再次拒绝。
他深知,索隆之所以会主动离队,就是因为明白自己随时会丧失情感。不想伤害伙伴,也不想连累他们进程,才决定只身一人面对。
那也就意味着,一旦索隆再次诅咒发作,便会忘记梦想野望,还有他们的存在,就此离开海贼团。与那本航海日志记录的那样,永远失去消息。
他在争分夺秒,从戈尔曼女神手中抢回索隆!
哪怕会死,他也不想输!
抱着这样的决心,一天后,他们真的在相反方向的海域看见一艘孤独漂泊的船。
如果,那个东西可以叫船的话。
Ch.25
大概只有外形像船的模样,但桅杆断了,没有船舱,甲板破了个大洞,一副遭遇过无数次海难的惨烈境况。
盘腿坐在甲板上的绿发男人,看上去更加狼狈不堪。头发湿了水,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手里还攥着掰折的船桨。起先,他背对着船,没看见山治他们。听见有气鸣声靠近,立刻就丢了船桨握紧腰间的刀,直到转过身与山治四目相对。
“搞什么啊?难道这些天都是靠人力航行?”
老船长忍不住吐槽,为对方没有基本航海常识还敢随便出海的莽撞而感到震惊。扭头去看金发男人,连日来病恹恹的模样不知哪去了,眼里的急切就像要跨海冲去对面。
“他……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伙伴?”船长试探着问。
“……是。”
虽然有在好好回答问题,但金发男人完全心不在焉。他的目光始终没离开下面那艘小船,更奇怪的是,他要找的人似乎根本不想见他,短暂的对视后,竟然毫不犹豫地回身,快速划桨想要拉开距离。
“跟上他!”山治喊道,“拜托了……”
这?完全是大材小用嘛!船长在心中继续吐槽,那种靠人力驱动的小船,就算给他半小时他也划不出多远。但吐槽归吐槽,还是马上回去控制室掌舵,大船以一个不疾不徐的速度,气定神闲地跟在小船后面。
山治面朝小船的方向,顶着凛冽的海风,像是下定了所有决心。
“臭剑士!我——”
气流划过喉咙,却戛然而止在嘴边。眼前突然变为一片漆黑,所有的意识都瞬间消亡了。山治晃了晃身体,下一秒,突然没有任何预兆,『砰』地一声摔倒在甲板上。
“妈妈耶……”
控制室里的船长见此场景,即刻丢了手中的船舵跑去查看山治情况。前面那个拼命划动船桨想要逃离的剑士似乎也察觉到不对劲,停下船回过头,明显愣了几秒,而后大声呼喊着什么。
海风太强,完全听不清内容,但有两个字船长倒是捕捉到了。
山治。
他在叫晕倒的金发男人的名字。
“切,既然他对你那么重要,就别逃走啊!”船长小声反击,确定金发男人只是因为连续高烧体力透支又急火攻心才陷入昏迷,站起身,准备先回船舱拿药。
余光瞥见小船上的绿发剑士不见了。
他眨了眨眼睛,又用力揉揉眼皮,以为自己看错了。但前方那只破烂的小船,甲板的确空空如也,周边的海域泛着没完全平歇的细小浪花。
此时此刻,只有一种可能性——
跳、跳海了?!
船长下意识地望向黑漆漆的、波涛汹涌的海面。
现在海上风力可达十级,海水深不可测,翻涌的巨浪像一堵堵厚重的城墙,寒冷的温度可以吞噬万物,掉进去绝没有活命的机会。
船长的心霎时如坠冰窟,这个金发小哥这些天不要命找寻的男人,居然在他面前,水灵灵地自杀了?!这……这要他怎么向醒来后的当事人交代啊?
正犹豫着要不要相信奇迹,按照流程施救一下,突然从海中冒出了一张惨白的脸,吓得船长差点把手里提着的油灯给扔了。
“你……是人是鬼?”好不容易缓过神来,船长鼓足勇气问。
海里的绿发男人因为整个身体失温,僵硬地眨了几下眼睛,嘴唇缓慢动了动。判断对方确实是人类,船长迅速采取救援行动。丢了一个连结着船尾的充气圈下去,剑士伸出颤抖的手臂,艰难地抓住它,凭借绳索的力量总算摆脱风暴的控制,成功爬上船。
刚登上甲板,他就不顾自身安危,直接向金发男人冲去。拒绝了老板提供的用来回温的毛巾和热酒,抱着怀里的人,握紧他的手,摸摸他的额头,又吻吻他的鼻尖,一副失魂落魄,又痛彻心扉的样子。
“为什么……”剑士低哑呢喃。
“山治……”
……
搞什么啊?
不远处旁观的船长无奈地搔搔头发。
原来,不是伙伴啊。
+++
再次睁眼,山治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四周是普通的旅店布局,身边空无一人。
又是梦?
他费劲眨动几下眼睛,尝试弯了弯手指。虽然全身虚软无力,但可以肯定,之前的那些种种,并不是梦。
臭剑士!
想起昏倒前最后一幕,眼看他们马上要追上小船,之后就记忆全无。善良的船长不会无视他的请求,先带他看病吧?这怎么可以!
想到这,山治拖着沉重的身体,准备翻身下床。刚一动,就听清脆的『咯噔』一声响,像是金属之间相互碰撞。
掀开被子,白色的和道一文字静静地躺在山治的旁边。
罗罗诺亚·索隆有多珍惜他的刀,草帽海贼团无一不知。如今,他将他最重要的那把刀留在山治身边,就好像在向山治无声承诺,叫他安心等待。
明白剑士不可能丢弃刀,暂时也不会离开他时,山治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抬起手,轻柔地抚摸着肚子。
“见到爸爸,该说点什么呢?”
他问腹中的宝宝,随即感叹。
“你这小家伙,能快点出生就好了,也许,爸爸就舍不得走了。”
他嘀咕着,又笑了,觉得自己像个神经病,怎么跟妄想利用孩子让老公回心转意的怨妇似的。将和道一文字小心地拿起来(还挺沉),抱在怀里,重新躺回床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睡着了。
门锁的轻微响动惊醒了山治。剑士果然回到了这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
他的神态看不出感情的存在。但进门第一件事,就是拿起桌上的药,让山治就着水送服。然后帮他坐直身体,靠上舒服又柔软的枕头,看他一声不吭地喝汤。
汤很好喝,选材用心,火候适中,味道清淡,某种程度滋润了山治这段时间在海上因为等待和焦急而干涸的心。
直到汤碗见底,索隆默默地收走空碗,转身正要离开。
山治伸出手轻轻拉住剑士。
“你要去哪?”他问。
“这和你没关系吧。”声音听起来极其冷淡。
“我是你的伙伴,而且,我还怀着你的骨肉,难道没资格过问你的行踪吗?”
“没资格的人是我。”索隆突然说,“你不该再跟我扯上关系。”
山治不得不承认,不过几句话而已,就要被这深深的无力感击沉了。但他努力打起精神,逼自己别在意这些残忍说词,再次重申:“你要去哪,我们一起。”
能明显感觉因为这句话,剑士颤抖了一下身体,令山治以为终于打动他。可紧接着,绿发男人狠狠地甩开他的手,猩红的眼神变得危险起来。
“我强迫了你两次,你还要往我身边凑么?”
面对冰冷的质问,山治似乎早有准备,回答得十分轻描淡写。
“我知道,两次都不是你的本意。”
“如果我说是呢?”
山治没说话,就那么安静地注视着他。
索隆显然受不了被那样直白的目光盯着,倏而主动拉近距离,逼视那双清澈的蓝眸。
“就这个破诅咒,还影响不了老子的心。”剑士冷笑,“只不过是把我想做的事放大了而已。”
说罢,他一手将山治按回床上,一手钳着他瘦削的下颌。
“懂了么?一直以来,我都想上你,现在也一样。”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剑士将绿脑袋埋进了山治的颈窝里,啃吮细嫩的皮肤,炽热而充满侵犯意味的吻从脖颈到锁骨,最后隔着衣服,咬了一下凸起的肉点。山治猛地夹紧双腿,颤抖着身体,沉默忍受着行将到来的一切。
看他这副模样,剑士狰狞的表情在阴翳中悄悄化作哀伤。
他放开金发厨师,慢慢退离,重新整理好姿态,恶狠狠地威胁:“知道了就滚远点,要不老子不介意再强奸你一次。”
“为什么想上我呢?”山治突然问。
剑士大概没料到厨师是这个反应,静默了很久,也没选好答案。
“难道你对我有感觉吗?”山治又问。
直攻心门,饶是意志力坚强的剑士也招架不住。他蠕动着嘴唇,却没能吐出任何一字。最后,他单手捂住脸,后悔道:“抱歉,我不该那样说。”
“罗罗诺亚·索隆。”山治撑起身体,非常认真地凝视他,一个字一个字叫他的名字,“看好了,我的一身伤,的确是你造成的,但是,它们已经愈合了。”
转而又摸向自己的胸口,“而这里,现在病着,却是因为我自己。”
他一边说,一边颤着肩膀苦笑:“是我自己没有能力,让你可以全心全意地信任我。是我自作主张地认为,你的梦想大于一切,你绝对不能失去感情。我总是想着这样做是为了你、为了草帽海贼团好,却没考虑过,当我不知高低靠近你时,你其实有多难受。”
想起那次在旅店,失去全部意识前,剑士那副极端痛苦的表情。自芭拉蒂一战,罗罗诺亚·索隆与鹰眼米霍克决斗惨败起誓后,他再没见过他如此落魄。就算受再多的伤,流再多的血,背脊也会挺得笔直。只有心被打败时,才会那般难堪吧。
“可即便如此,我也不想放你离开。”在昏暗的灯光下,山治仰起脸,“我需要你,我也愿意承担任性的后果。未来的事谁都说不准,但至少,让我在看得见你的地方,来对抗那个所谓的戈尔曼女神的裁决吧。”
“如果最终,诅咒无法破解。那就像上次那个叫诺阿亚的祭祀说的一样,大不了我精神分裂,你变成无情杀手嘛。精神病和杀手,不也蛮配的吗?哈哈。”
说完,还自嘲般笑了几声。剑士可一点也笑不出来,很明显,他刚从怔愣中回神,没料到被自己狠狠伤过的人会用这种温柔的理由劝服自己。轻轻地问了一句:“你是笨蛋么。”
“可能是吧。”山治不以为然,“什么都去计较得失,瞻前顾后,人生不就太无趣了吗。”用蓝眼睛,像洞穿一切那样直直地凝睇着索隆,“活得没那么清醒,才会比较幸福。”
“这又是从哪来的谬论。”
“怀孕以后的人生感言?”
剑士嘴角轻微勾起,尽管微弱,但这的确是再次见面后第一个笑容。山治很珍惜,也很开心,情不自禁地跟着傻笑起来。
“笨蛋。”索隆又骂了一句。
这个词用在这种时刻,怎么看都是宠溺的成分居多。山治笑着反驳:“你不一样吗,也是个笨蛋。”
“我没你那么笨。”
“那是你自我感觉良好。”
“……”
“两个笨蛋,会生出小笨蛋吗。”
“都说了我不是笨蛋。”
几句例行的日常拌嘴,气氛又恢复到之前轻松活泼的基调。剑士紧皱的五官总算舒展开一些,山治趁热打铁,持续追击。
“不要离开,好吗。”
剑士没有正面回答,山治抓住了他的手。
“如果你继续一意孤行,那才是对我真正的伤害。”
山治垂下眼帘,笑道:“别忘了,你之前答应过我。要和我一起见证宝宝的诞生,罗罗诺亚·索隆最守信重义,可别在我这里食言。”
他玩了个文字游戏,将剑士惯常的不作答视为默认。索隆从来没答应过这件事,但米摩尔岛成功脱险那天,他说的那些拒绝他离开团队的话,索隆也从未反驳。
“你不说话……就当你……同意了。”
金发厨师说着,笑了笑,松开剑士,缓缓闭上眼睛。
To Be Continued
最后为什么闭眼睛呢?(有宝贝能猜出来吗)
追妻火葬场很漫长,现在还没正式开始,以后某人要受的罪多着呢!
这两章交代了部分伏笔,更多内容还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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